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第7章了,掐指一算,居然更了整整一周了! (2)

關燈
親爹!你一定會上天堂的!

我偷眼看了看聶秋遠,他觸景生情,神色悲傷。這種有情有義的男人,多麽令人戀慕呢。而且,現在我有資格愛他了啊!我要在他面前好好表現,憑我的智慧和美貌,總有一天,會將他拿下的!

我心中所想,聶秋遠自然什麽也不會覺察。他甚至從來沒有看我一眼。

***作者菌的圓月亮***

中秋節,中秋節!祝大家闔家歡樂,平安幸福!但願人長久,千裏共嬋娟!

在過去的一個星期裏,深深頭一次周點擊達到了2500,周推薦有700多票,長評有3400分,頭一次好幾天都停留在新書榜的第一名,還一直都留在pk榜上。這麽多,都是第一次呢,好開心的趕腳。深深滴明白,一切,都來自於各位親友不遺餘力的支持,才能讓深深的文被更多的朋友看見。不知如何表達感激之情,只能95度鞠躬感謝啦!

新的一周開始了,還是打滾賣萌求支持~!感謝,並祝大家在新的一周裏順心,如意!

☆、No.12碗子山物流中心

白事過後,我就在寨子裏安靜地休養。平時由小紅照顧我,打理我的一日三餐。她大概是發現了我這些日子的明顯變化,與從前判若兩人,到現在為止都沒打過她,所以她也漸漸變得放松下來了。

本來就是兩個不同的人了好嗎?

聶秋遠很少來看我,倒是韓媚蘭經常來,給我做吃的,陪我聊天。我很煩她,因為她不但長得好看,做飯的手藝居然比我這刻意去學過的還好。她逼得我以後拿得出手的只有西餐和烘焙了,可是古代又沒有烤箱。

真是走別人的路,讓別人無路可走!

不過我還是耐著性子應付著她。從今以後我就是個可人疼的淑女了,在男神身邊的人面前,也不能露餡才行。

來日方長,恰有這麽一段安靜的時光,讓我可以沈下心來,好好地為將來做做規劃。

首先,我得接近他,了解他,知道他的喜好。然後,慢慢地向他滲透,在不經意間把我的特長顯示給他看。

所以,我也刻意地接近了與他關系較好的駱大春。

我要和駱大春搞好關系,以便於利用他掌握聶秋遠的一舉一動。不過這是個疑似男二的家夥,可不要在這個過程中迷上我了。要是迷上了我,我也沒有辦法,誰讓我這麽可愛,那就只好對不起了。每一部狗血劇的女主角,身邊總要有一大群優秀的男人圍著,爭風吃醋,相互爭寵的。(作者菌:噗……我一口老血狂噴在屏幕上……)

可是這個疑似男二的家夥卻不好對付,而且對我顯然也沒有什麽興趣。我不禁有點怨恨這個身體的原主。長得這麽漂亮,脾氣得有多壞,才能讓世上所有的人(除了親爹)都敬而遠之啊?

駱大春衣著講究,平日總是輕搖折扇,三句話裏就會夾著一句酸溜溜的詩文,一副裝十三的模樣,他那江湖人送的雅號“風流殺手智多星”更是讓我想吐。在我眼裏,他就是一個說話尖酸刻薄的紈絝。

不過有一件事讓我非常在意。隨著時光的流逝,我竟然感覺駱大春這張臉越來越眼熟。

憑心而論,他的長相是相當不壞的,走到哪裏都能引起一片小姑娘的尖叫聲。而且,他挺愛笑,模樣也挺成熟,單憑長相確實也能算個萬裏挑一的人物了。我覺得他眼熟的原因,有一天我忽然想明白了,卻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。

這八年來,我心中戀慕的,是聶秋遠這個人。我是讀了他的生平後,把他深深地藏在心中的。時間長了,以至於我忘記了,當天第一眼看到時就喜歡上的,是他的一張畫像。但是真的見了聶秋遠,我沒能認出來,因為他本人比那畫像帥十倍不止,他是人間絕色,根本畫不出來。

可是那畫像上的人,現在越看越像駱大春!

這是怎麽回事?今後到底會發生些什麽事情?莫非機緣巧合,他們兩個的身份,後來會發生一個互換?那麽,我戀慕了八年的聶秋遠,到底是誰?!

我第一次心智上出現了迷惑。

我來的時間還短,可是,從我來到這裏的第一刻,我的目光就被坐在身邊的那個人吸引了。當他靠近的時候,我的心跳會變得很快,在其他人身邊,都沒有這樣的感覺。

也許,將來的事,將來再說吧。

“哎喲,流螢,撞壞了頭,怎麽轉了性了?”駱大春用一種不知道是什麽的語氣說。他可能想譏諷我,可是又覺得譏諷一個記憶全失的女子實在不夠地道。

我溫柔可人地說道:“駱大哥,之前的事情,我真的什麽也記不起來了。如果以前有什麽地方得罪了大哥,還望大哥直言,流螢以後好改。”

“行了行了。”駱大春擺擺手,“也沒什麽大不了的,其實你這個人本質不壞,就是脾氣太差。現在這個樣子挺好的,你千萬別恢覆記憶,估計以後就能嫁出去了。”

我做出一副“謹遵教誨”狀。他似乎很不習慣,一副寒毛直豎的樣子。

雖然駱大春說話難聽,但他的性格其實比聶秋遠平易近人許多。見我寂寞恐懼到連他都粘著不放了,他便也打開了話匣子,陪我聊起各種各樣的話題來。

扯著扯著,就扯到了碗子山今後的發展問題。

這個問題是最近碗子山所有人關心的首要問題。現在寨主不在了,群龍無首,當務之急,是要選出新的寨主,然後,就是山寨事業何去何從的發展方向問題。

駱大春說,山寨裏的人一致推舉聶秋遠做寨主,畢竟大家都服他,可他就是不肯。大概是作為寨主的義子,總歸要避嫌的。這寨子裏的人倒是團結,竟也沒有人勾心鬥角,搶這個寨主的位子。最後,主事的重任,竟落到了二娘千日紅的頭上。

我聽了這些倒也覺得放心。他不當寨主最好,我可不想奮鬥半天,為自己爭一個押寨夫人的名份,還是正常人家的小日子比較好。

現在他們操心的最多的,是今後寨子發展方向的問題。

以前寨主在的時候,黑風寨的作風還是比較彪悍的,做的也都是那打家劫舍的生意。現在聶秋遠說話有份量了,便提出以後應該改改路子,盡量不要再做那些沒技術含量的,要把寨子的生意往正當的路子上靠。

“我們申通堂,做點什麽好呢?”看來這幾天駱大春也在仔細地思考,“選擇倒是有幾個了,可是都不怎麽合心意。”

“你們送快遞得了。”我聽到“申通”二字,便忍不住脫口而出。

“快遞?”駱大春極為驚訝,“那是什麽?”

但我沒有想到的是,這個紈絝真是個七竅玲瓏之人,僅從這兩個字的字面含義,就領悟了我的意思,甚至對它進行了古代化的解釋。

“你指的,是押鏢的生意吧!”

我想了想,好像倒也有點類似。現在畢竟是古代,不太平,押鏢的生意,差不多也就是武裝送快遞的意思。

“葉流螢,你摔到腦袋,好像摔開竅了啊!”他明明很興奮,說出的話還是一樣難聽,“這個主意,還真不錯哎!”

一群草寇,武藝超群,身強力壯,腳力出色,倒確實是開鏢局的好資本。要是名頭能打出去,以後可就漸漸混上一碗正兒八經的飯吃了。

只不過誰敢把鏢交給草寇來押這種天雷滾滾的問題,就不歸我這柔弱的小女子來思考了。那是你們男人的事了。

***作者菌的上班問候***

今天《花的解剖學》改成a級狀態了,是一件小小的值得祝賀的事情,呼呼~!謝謝責編細沙,她是如此善意和行動力滿滿。謝謝簽約編輯柿子,她是如此溫和又有耐心。

假期結束了,祝所有與深深一樣的上班黨工作順心!

☆、No.13 明眸善睞的木公子

沒想到他們還真的把快遞事業紅紅火火地搞起來了。

我不負責任地把招攬客戶的難題扔給了聶秋遠,而他作為ceo,十分不負責任地將難題繼續拋給了下面的四個堂主。

他的做法是,讓四個堂各自創意,互相競爭。大家都是江湖兒女,心中也都帶著一股不服輸的勁兒,突然也就變得創意無限起來。

最後,申通堂在堂主駱大春的帶領下,采用全額貨到付款的方式,成為了碗子山物流中心下轄的第一大快遞分部。

也是,這種黑.道背景下的鏢局,貨都給你保質保量地送到了,誰還敢拖欠快遞費呢?

期間聶秋遠倒也來看了我兩次,不經意地問起我這個創意的來源。想我辛辛苦苦地儲備了那麽多知識,多數都是生存所需的自然科學類。現在你居然問我經濟學?這簡直太讓我沮喪了。

我只好把我對於物流行業一知半解的皮毛知識說了說給他聽。那些基本知識,還都是我從淘寶購物的過程中直觀感受到的。

不過就這點破爛,他看我的眼神居然已經多了一絲欣賞。唉,你什麽時候可以不當草寇,而是當名偵探呢?這樣你一定很快就會迷戀上我的!

當碗子山的押鏢生意走上正軌的時候,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,我的傷已經養好了,也漸漸地開始熟悉當前的環境。所以,我開始悄悄地開金手指。

那是因為,親身體會了才知道,古代的生活真的是太不方便了!

問題都特別現實。比如上完廁所之後,用來擦p股的,根據季節分別選用水、布、樹葉子、玉米芯、土塊、竹片子,這哪裏受得了啊!更可怕的是,我在腦子裏猥瑣地想一想,我的男神居然也用這個,我就感覺有點幻滅。

好在我早有準備。其實現代手紙制造工藝必須要用機器的,否則做出來的紙不起皺,很難保證柔軟度。可就是有我這種執著的人存在,硬是逼著林業大學輕化工系的某位可憐的同學,陪我一起研究出了徒手制作手紙的方法。

即使那紙質量不行,只要軟,就可以啊!

我悄悄地把這項專利賣給了駱大春。所謂賣,就是送順水人情。他看我的眼神一下就不一樣了,仿佛看著一堆金子。從此,申通堂的業績遙遙領先,他們不但送快遞,還賣手紙。

其他的,我就獨享了。比如說依照此前準備的資料,我成功地手制了唐代第一套現代化女性內.衣,文胸還加厚的呢。葉流螢的身材本來就不錯,加上這樣的神裝備,那更是如虎添翼。再穿衣裳,那種古代女子沒有的曲線玲瓏感,連我自己都覺得太銷魂了。

我真是個細心的人啊!未雨綢繆,到哪裏都有飯吃!

可惜就是我這樣有能力的家夥,還是難逃處處狗血八卦的命運。

今天,申通堂接了一支大鏢,運送的東西十分貴重,關系重大,所以駱大春約了聶秋遠一起去押鏢。聶秋遠不知抽了什麽風,忽然說:“流螢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,帶著她出去散散心好了。”

拜托,這是因為怕危險才約你一起押鏢的,你居然在這種情況下要帶我去散心?莫非我是去當靶子的?

不過男神開口相約,我是絕對不會拒絕的。只要能和他在一起,就比什麽都好不是?我的臉上顯出天真而驚喜的神色,開心地答應了。

結果我們的馬車沒有被搶。我們的馬車把別人給撞了。

撞車這樣的橋段,在哪部劇裏都有的,而且,撞的必定是很要緊的人。我心裏咯噔一下子,總覺得這是某種命運。

結果,我們的馬車撞倒的居然又是一個大帥哥。

大帥哥臉先著地,摔得相當狼狽,爬起來的時候,從額頭鼻尖到下巴頦,排著一溜的擦傷,像用毛筆在臉的正中寫了一道豎。就算這樣,他那張臉看上去還是相當的帥,皮膚白皙,眼睛像會說話一樣,氣質上有那麽幾分像聶秋遠。

這個帥哥年齡得大個七八歲的樣子,因為成熟,身上散發著一種內斂和隱忍的氣質。聶秋遠也是內斂型的,但他的內斂有點看不透,不知道斂在裏頭的究竟是什麽東西。

駱大春跳下去,把他扶起來,問道:“公子沒事吧?公子如何稱呼,家住何方?我們送你回去。”

帥哥脾氣極好,完全沒有責怪我們。他用衣袖沾了沾臉上的傷口,答道:“不要緊,剛才是我自己分了神了,不礙事的。敝姓木,木子龍。”

碗子山的人,雖然是匪,素養卻相當高。駱大春架起木公子,毫不猶豫地說:“子龍兄弟,走,我帶你去看郎中。”

子龍兄弟愕了一愕,臉上便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,說道:“一個大男人,跌一跤而已,哪有那麽矯揉造作!”

駱大春忽然就跟他看對了眼,反正鏢就是押到這個城市,便邀了那木公子,將事辦完之後,一道去酒樓吃酒。

這個過程中聶秋遠一句話也沒有說,但他也沒有反對。他和駱大春之間一向是心有靈犀,眼神交流。

可是我聽了木公子的名字,心中卻不知怎的一動。

大概我是電視劇看多了,心思老往那最偶然最巧合最不可思議的方面去想,也不知這對於一個偵探來說,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。總而言之,現代人起網名,姓李的,愛把一個“李”字拆開,叫“木子x”、“木子xx”、“木子xxx”。在唐代,李可是國姓。而龍呢?

我覺得,人家的名字可以理解為“李龍”,可不是“木”和“子龍”。駱大春,你非要把人家姓氏的下半身拖走,真不像話。

不能得罪,沒準是皇族也未可知!哎,我真是想象力豐富。

學霸掐指一算,現在是626年六月十好幾了,目前還是李淵當政,很快就要變成李世民了。玄武門之變是六月初四,目前皇族們正在長安互相殺和被殺,哪有工夫流落到我們這小縣城來!

一群男人吃著酒,鬧哄哄的,不一會就勾肩搭背起來。聶秋遠在裏面算內向的,不怎麽摻和,我自然也不摻和。倒是那木公子,很平易近人。其實剛遇到他的時候,我感覺他身上掛著一團低氣壓,好像心情不怎麽好。現在,他似乎漸漸地開心起來。

“子龍大哥,”駱大春挺喜歡他,已經開始叫哥了,“若不嫌棄,就到我們碗子山盤桓數日,弟兄們慢慢敘,可好?”

就從這一天起,碗子山又多了個明眸善睞的成熟帥哥木公子。

***下面是作者菌的抽風時間***

作者菌:古代最不方便的真的只是沒有手紙嗎?

葉流螢:怎麽可能,最不方便的,絕對……是沒有電啊!其實,不方便的多了去了,拜托,你集中點兒註意力,千萬別再把腦洞開在這種沒用的地方了!

作者菌:確實如此。那,你打算怎麽辦呢?

葉流螢:這,我可真是沒招了……要是什麽都動手造,光造東西,我就要造100萬字的。所以,還是算了,我湊合了……

☆、No.14 不知春(1)

我抓住一切不會顯得唐突的時機,與那位木公子接近。比如說,體察缺啥少啥,收收換洗的衣物,給聶秋遠他們傳個話什麽的。

實際上這只是我的理想,聶秋遠根本沒有給我機會去傳話。

可是我還是抓住了幾個和木公子接觸的機會。

我想方設法地套他的話。

美國的前fbi顧問曾寫過一本書,叫作《像間諜一樣思考》,傳授了一些關於聯邦特工如何接觸目標人員的手段。關鍵在於,你一定得找到那麽一個“鉤子”,可以將自己與目標掛起來。這個“鉤子”,可以是共同的熟人,可以是某種事件,但這個“鉤子”,一定可以讓你直入他的心扉,讓他覺得有必要和你接近。

對於諜報人員來說,或許目標很容易發現,但鉤子卻很不好找。我看到過的案例是這樣的,一個女間諜的目標幾個月前就被指定了,但是這個人簡直無法接近。他離群索居,既不外出活動,也無社交往來,從不接近陌生人。女間諜費盡心機,終於得到了一個重要信息:目標對象的小兒子正在申請去美國讀大學。

所以她從這個信息著手,假借一個私人基金會的名義安排與目標對象會見,承諾將為留學生提供獎學金,從而引起了目標的興趣。一回生,二回熟,慢慢地,目的也就實現了。

而且,我也學習過問話技巧的。當你想要從一個人口中知道些什麽的時候,靠一輪又一輪的轟炸式逼問效果還真不一定好,必要時,需要對目標進行策略性誘導。

策略性誘導需要通過一種和藹可親的方式問問題,而不會引起對方的警覺,這樣對方很可能會無意識地透露直接詢問根本不可能得到的信息。我們在對方渾然不知的情況下,一點一滴地獲取信息片段,最終將它拼湊成事情的真相。

所以,當你與莫名其妙的人談話的時候,心裏應該繃著一根弦兒。因為在巧妙的誘導之下,許多談笑間看似無關痛癢的信息,只要從總體上加以分析,其透露出來的內容將大大超出你的預期。你連自己被坑了都不會知道。

不過實戰起來,我發現自己的水平基本就屬於扯淡。

“木公子的傷可大好了?”我的姿容如弱柳扶風,楚楚動人(鏡子裏演練過),輕輕地將洗好的衣物擱下來,“我們兄妹近日家中生了變故,流螢亦病了許久,現下方知身體的重要。”

我的目的,主要是想知道自己是否有幸抱上了一條大腿。我決定從最初見面時感覺到木公子心情的低氣壓入手。

木公子好像是個溫和穩重的,話也從不多半句,只說:“多謝姑娘費心。本來也沒有多大的事,早就好了。”

“流螢方經歷了失去親人之痛,多虧還有兄長,才不至癲狂。若有不周之處,還望公子見諒。公子家中,可有兄弟?”我極為隨意地聊著天。

我認為這人要是皇族的話,提起喪親、兄弟,面上神情多少應有些變化。畢竟玄武門之變剛過,大唐皇族的情緒應該沈.淪在殘酷的手足相弒的血腥之中。

但是木公子毫無反應,只淡淡地應著“兄弟自然是有的”,便不動聲色地岔開了話題。

不知怎的,我總覺得他對於局面的控制力比我還好,那一雙柔和帶笑的眼睛仿佛撕開我的皮肉,看透了我內裏的靈魂。木公子給人的感覺,也有那麽一點點看不透的恐怖。

“流螢姑娘,”木公子輕飄飄地說道,“今日頗為暑熱,我出門的時候,帶了極好的茶,不如請令兄他們過來坐坐,一道品茶吧。”

如果木公子是李氏皇族,那他應該是隴西人,但是他從行囊中取出來的,卻是福建產的巖茶。

駱大春平素是個風.騷的,茶具有好幾套,這次依著木公子的意思,挑了一套古拙粗礪的帶了來。木公子手法嫻熟,煮水洗茶,徑自沖泡起來。

莫非竟是個開茶莊的?我心裏多少有點失望,覺得劇情的發展不夠勁爆。一般穿越的女主角總要跟皇室扯上關系的,可木公子若是皇族,哪來這麽好的脾氣?還能幹!看來我這職業病還得收斂一下,否則總是疑神疑鬼,難免得上神經衰弱。

木公子將茶杯依次遞給眾人。他只邀了聶秋遠和駱大春,因為我本來就在屋裏,也不好趕我走。他沒有叫韓媚蘭來,這讓我很開心。

我盡量優雅地啜了一口,這茶湯聞起來是淡淡的花香,喝起來微微有點甜。到第二泡的時候,味道就濃烈了一些,有種明亮的感覺。總之,是挺好喝的。

我不懂茶,只能覺得好喝或是不好喝。駱大春卻是輕輕地嘆了一聲,說:“真是別致的滋味!一泡似為蘭花香,清新甘爽,二泡卻如龍眼蜜,香純厚美。真是好茶,像是有功夫精蘊藏在裏頭!”

木公子擊節讚嘆道:“駱堂主好品味。此茶名曰‘不知春’,是巖茶裏的上品,產量極少,懂的人也不多。今日得了知己,是這茶的運氣。”

“這‘不知春’之名,卻是緣何而來?還望子龍大哥指教。”駱大春很客氣地說。看得出他是真的感興趣。

“此茶啊,”木公子輕輕地抿了一口,若有所思,“發芽極為遲緩。其他茶搶占明前雨前的先機,早已名利雙收。可它呢,發芽的時候,清明谷雨這樣的好時節都過了,就像忘了春天的存在一樣。不過因為這份‘拙’,倒比其他的茶多了些滋味。”

“此茶適合閑時心平氣和地慢慢品味,十泡之後,餘香仍烈。”說著,木公子也沒有停了手上泡茶的動作。他的手指白皙修長,但是骨節粗大,是一雙有力量的手,不像四體不勤公子哥兒的模樣。

駱大春被這茶給感染了,酸了吧唧地說道:“難怪大哥要使這粗拙的茶具,單這一份不爭春的若愚之意,就讓人心折。”

“不爭麽,”木公子微微地垂下了眼瞼,寧謐好看的側臉與一旁靜坐聶秋遠更加神似,“是不是不爭,倒真的不清楚,可是耐心,卻是十足的。它的春或許跟別人的不一樣吧。不須迎合,不忘初心,不知春乎?春在我心。”

我本來就不是個文藝青年,聽著他們說這些,感覺越來越不耐煩。我只是發現木公子的眼神時不時會不經意地瞥向聶秋遠,而聶秋遠安靜地坐著,一句話也不說,臉上帶著禮貌的笑意,慢慢地品著茶。

聶秋遠的長發順著黑色的衣衫沿著肩頭的弧線畫下去,他的形象因為寧靜和寡言顯得深沈而有力量。看著這樣子的他,我心裏就會忍不住去想象,你手中這杯茶的滋味,在你的心裏是什麽樣子?會不會與我嘗到的味道是一樣的呢?

望著他,會讓人覺得自己俗不可耐。

安祥愉快的午後時光沒有持續太久。不知春還沒有沖到第四泡,便忽然有人跌跌撞撞地沖起來,連門都來不及敲,只驚慌失措地嘶吼著:

“少主!不好了!殺人了!”

殺!人!了!

***作者菌的思考***

嗯,今天有人說,你還有8個車位呢,可以填滿啊!我想,對啊!雖然我這樣的新人,填了那車位大概也沒什麽意義,不過還是填上吧!可是想來想去,想要填上的書太多了,8個車位哪裏夠呢?所以,作者菌用容量不大的腦子思考了一下,毅然填上了妹子們的文文。

各位看官,重色輕友乃是人類的本能。我都是如此,想必各位帥哥就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啦,嘿嘿嘿嘿嘿~~~~!

☆、No.15 不知春(2)

這回是聶秋遠第一個站起來,說了話:“不要急,慢慢說。怎麽回事?”

來人顛三倒四地說著:“是管副堂主,管副堂主……他,被人殺害了!”

我有一點無語。這是我來到唐朝後短短時間之內發生的第二起命案,這樣的頻率讓我想起了愛看的動畫片《名偵探柯南》。柯南這個小朋友人在哪裏,哪裏就要死人,各種死,花樣百出,感覺以這樣的速度,東京人就要死光了。不會我的命運也是這樣吧?

我心裏又有一些著急。因為我一個未出閣的小女子,是沒有機會去看現場的。如果看不到一手現場,這時候又沒有相機,我還能幫上什麽忙啊!

沒想到聶秋遠看了我一眼,非常果斷地說道:“現在情勢不明,也不知兇手是否還留在寨內。流螢,你跟在我身邊,千萬不要離開!”

哥哥啊,你真是我的神!太善解人意了啊,雖然他心裏不可能想到這一層。(作者菌:真的麽……)

我們一群人沖進了現場。碗子山的人不愧是刀頭舐血的江湖人氏,居然很有意識,現場一經發現,立刻就被保護了起來,沒怎麽遭到破壞。

死者是中通堂的副堂主管晟,現場就在他的臥室裏。確切地說,是臥室的床上。

我櫻唇微啟,一臉驚惶的神色,躲在聶秋遠的身後,從他背後探出頭來,竊生生地觀看現場的情況,還趁機抓住了他衣衫的後襟。我離得有一點近,手指接觸的地方傳來他身體的融融暖意,鼻間傳來他身上清新的香皂味兒。

“啥時候這麽娘們兒了?一點兒也不像你!”駱大春斜眼看著我,鄙夷地說,“哎喲,我忘了,你重新做人了!”

我已經習慣了他對我這樣,所以也沒理他,仍是一副柔弱膽怯的模樣,這必定是楚楚動人的。可惜聶秋遠在我前頭擋著,看不見我。

雖然我心中絲毫無感,但我認為自己有必要做出些恐懼的姿態,因為這現場,在常人看來應該是相當恐怖的。聞訊趕來的韓媚蘭一踏進大門,就“啊”的一聲嬌呼,吸引了眾人的目光。

不過我能看出來,她是真的嚇了一跳。那小鳥般的模樣引得我在心中“呸”了一大口。

管晟副堂主直挺挺地躺在自己的床上,穿著平時的衣服,衣衫略有些淩亂。他在床上躺成一個大字型,脖子上絞著一根粗繩索,繩索的另一頭繞過床頭上方搭帳幔的柱子,系在床頭的粗木櫃子上,將人的頭部都吊得擡了起來。

按理說,把繩子綁在家具上絞死人挺不現實的,這些力大的習武人士只要一掙紮,家具倒了散了,就能掙開。但碗子山的家具不太一樣,全都比較粗糙笨重,很難撼動,管副堂主是真的很倒楣。

據說管副堂主的武功是很好的,那麽殺他的人力氣應該很大,武功至少不次於他。而且,我註意到,殺人的地點在臥室裏,現場打鬥的痕跡卻幾乎沒有。那麽說,是熟人?

駱大春在周圍輕巧地逡巡,使白色的帕子墊著(居然有這樣的意識),認真翻檢現場的物品。不多時,他的臉上忽然浮現了十分覆雜的神色,緩緩地站起身來,輕踱了幾步,表情竟有幾分淒然。就在我訝異的一刻,駱大春手中折扇忽然電一般地遞出,向旁邊的木公子胸口膻中大穴疾點了過去。

我認為駱大春的武功必定是極好的,因為他的動作我根本就看不清楚,要是往我身上點,我肯定就廢了。武功啊,真的還是古代人比較厲害!不過木公子卻沒有我這麽廢柴,他挺拔的身形輕輕一飄,姿態相當優美地避過了這一擊,而且反手就往駱大春的手腕擒了過去。

二人你來我往地過了幾招,其間還像有配音似的帶著“嘿”“哈”之聲,然後,兩人很狗血地對了一掌,“砰”的一聲,各自向後退了三步。

原來武俠小說上寫的打法是真的啊!

木公子眉頭一皺。駱大春的左手勾著一件東西的穗子,將那東西挑高了,說道:“在管副堂主的枕縫間落著,子龍兄,我記得,這是你腰間的佩飾吧。”

木公子愕了一愕,道:“這,倒確是我的物品。只是昨夜兄弟幾個吃酒之後,卻不見了,我也未放在心上。這是怎麽一回事?”

駱大春淒然道:“小弟這些日子與子龍大哥談得投機,卻不想會是這樣。大哥原來武藝精湛,倒真是不顯山不露水。此等武學造詣,卻怎會被我們的馬車撞倒?”

我心裏頭對於駱大春的智商有所改觀。他這麽做,至少應當看出了兇手力大會武。並且,發現現場物品之後,他並沒有打草驚蛇,而是出其不意,攻其不備,一舉逼得木公子秀出了武功。

“這麽說,你懷疑我是兇手?”木公子的神色冷冽了起來,“的確,我的玉佩為何在此處,我並不知道。但我當天被馬車撞倒,確是因為正在想事情分了心神。不管你信或不信,我並非兇手。”

駱大春待要再說話,卻被聶秋遠輕上前一步用手攔住了。聶秋遠道:“大春,稍安毋躁,玉佩在這裏,不能代表人是兇手。可能性,有很多。”

他一雙好看的眼睛靜靜地凝望著那慘烈的現場,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如秋葉安然落地一般平和沈穩,讓周圍人們狂躁、恐懼、不安的心神都不由自主地跟著寧靜下來。我感到驚訝,這是我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一種氣場,用大亂中的平靜征服一切。

我自然也被征服了,我老早就被他征服了,但沒有這一刻這樣由內而外的震撼。

因為我清晰地感覺到,他一定是看出了這個現場的許多違和之處。有一種東西是不分古今的,只有充滿耐心地,手指毫不顫抖地,一層一層細致地剝開迷霧的外衣,才能找到隱藏在深處的,那個唯一的真相。

花的解剖學。

“人大約是昨夜三更遇害的。”聶秋遠說道,“去查一查昨夜行蹤詭異的還有何人。特別註意一下,昨晚酒席時接觸過木公子的人,生人。”

是啊,若是山上的人做的,早就動手了。可能性不是沒有,但是機率低。

“聶大哥,”韓媚蘭弱弱地插了一句,“如果是生人的話,可就糟糕了。前幾天是寨主入土滿一月的日子,二娘請了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